摘要
目前，奶牛向人類傳播高致病性甲型H5N1禽流感病毒的風險較低；然而，在奶牛場工作活動期間使用個人防護裝備（PPE）的情況尚未得到很好的描述。當農場工人與感染高致病性甲型H5N1禽流感的奶牛一起工作時，使用個人防護裝備可以保護他們。科羅拉多州公共衛生與環境部（CDPHE）和科羅拉多州農業部（CDA）在2024年甲型H5N1禽流感爆發之前或期間向科羅拉多州的所有農場提供個人防護裝備。CDPHE調查了來自三個已確診牛A（H5N1）疫情的農場的83名乳制品工人。經常報告的農場工人活動包括擠牛奶或在擠奶室工作（51%）、清理牛糞（49%）和運送奶牛（46%）。在甲型H5N1禽流感爆發之前，工人經常報告的個人防護用品包括手套（88%）、護目鏡（如安全眼鏡或護目鏡）（76%）、橡膠靴或靴子套（71%）和頭套（69%）。在檢測到A（H5N1）病毒後，接觸患病奶牛的工人中N95口罩的使用率較低（26%）。在受調查的農場檢測到A（H5N1）病毒後，與生病奶牛一起工作時使用個人防護用品的平均增加了28%；擠奶時使用護目鏡的人數增加最多（40%）。公共衛生PPE的分發、教育以及與CDA的合作可能增加了感染A（H5N1）病毒的奶牛場PPE的使用，並降低了農場工人感染A（H5）病毒的風險。


調查和結果
背景
2024年4月25日，科羅拉多州在一個奶牛場的奶牛身上檢測到高致病性禽流感（HPAI）A（H5N1）病毒。2024年4月至8月，科羅拉多州又發現了63頭甲型H5N1病毒陽性奶牛。盡管A（H5N1）病毒從動物傳播給人類的風險很低，但在美國已經發生了傳播，包括2024年科羅拉多州的一名乳制品工人以及2022年和2024年的家禽工人。雖然感染H5N1病毒的家禽通常會經曆快速和高死亡率，但奶牛往往會康複（牛群死亡率<2%），需要持續護理，如生病期間擠奶。接觸生病的奶牛和急性感染奶牛的生牛奶會給工人帶來傳播風險。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建議與奶牛、生牛奶或可能被A（H5N1）病毒汙染的物品接觸或靠近的人使用個人防護裝備（PPE）。推薦的個人防護裝備包括防噴濺工作服、可選的防水圍裙、國家職業安全與健康研究所（NIOSH）批准的顆粒物呼吸器（如N95過濾面罩呼吸器[FFR]）、護目鏡、頭套或發套、手套、靴子或靴子套以及可選的面罩。

科羅拉多州公共衛生與環境部（CDPHE）與科羅拉多州農業部（CDA）合作，應對科羅拉多州奶牛場A（H5N1）疫情。CDPHE和CDA與農場主進行了外聯活動，提供實地考察，教育和建議他們保護奶牛場工人免受病牛的侵害。向乳制品設施和行業合作夥伴發送了一封信，其中包含有關甲型H5N1禽流感預防、個人防護裝備最佳實踐和個人防護裝備訂單鏈接的信息。該鏈接在CDA的網站上公開，用於在疫情爆發之前或期間向科羅拉多州的所有農場免費訂購一個月的N95 FFR、外科口罩、面罩、護目鏡和丁腈手套。
奶牛場工人完成了許多與奶牛密切接觸的任務，但他們的具體職責和個人防護裝備的使用沒有得到很好的描述。本報告包括調查結果，描述了在發現甲型H5N1禽流感爆發前後，科羅拉多州三個奶牛場的工作活動和個人防護裝備的使用情況。
農場的參與
2024年7月至8月期間感染A（H5N1）病毒的科羅拉多奶牛場有資格參加回顧性調查。CDPHE通過電話聯系了43個受影響奶牛場的管理層。農場管理層衡量了工人的興趣，並安排了CDPHE訪談現場考察。現場考察期間，個別工人自願參加了訪談。科羅拉多州同一地區相距<50英裏的三個農場被納入便利樣本（約250名工人）。一個農場包括四個較小的農場，這些農場被認為是該項目的一個農場。一個參與的農場在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之前預訂了個人防護用品，另外兩個農場在檢測出甲型H5N1病毒後的首次公共衛生現場考察期間獲得了個人防護裝備。所有三個農場在發現後都選擇接受公共衛生現場檢查。58個受影響的農場中有37個（64%）也訂購了個人防護裝備。該活動由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審查，被視為非研究，並符合適用的聯邦法律和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的政策
數據收集和分析方法
CDPHE在對三個參與農場進行實地考察期間，使用結構化訪談問卷，用英語或西班牙語進行了志願者調查。工作人員匿名參與，並因完成調查而獲得禮品卡獎勵。訪談收集了農場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前後幾周的工作暴露信息，包括與生病奶牛的接觸、工作職責和個人防護裝備的使用情況。沒有與雇主分享工人或面試信息。摘要統計描述了工作活動和PPE使用情況，鄰接矩陣熱圖方法比較了兩個變量組的頻率，以識別集群和重疊趨勢。所有分析均使用R統計軟件（版本2024.09.0；R Foundation）進行。
參與的農場工人
2024年7月至8月，CDPHE采訪了83名（約占250名員工總數的34%）奶牛場工人；其中，72人（87%）接受了西班牙語采訪。在向公共衛生部門報告感染奶牛後的中位數48天內進行了訪談（IQR=47-49天）。在接受采訪的奶制品工人中，44人（53%）報告說，從首次在奶牛中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的前一周開始，他們就接觸過病牛。
報告的工作職責
最常見的工作職責是擠牛奶或在擠奶室工作（51%）、清理牛糞（49%）和運送奶牛（46%）（表1）。報告最少的職責包括維修或維護和醫院圍欄工作（20%）、繁殖和人工授精（18%）以及牛奶運輸（12%）。
在擠奶室工作的人員可能負責消毒和幹燥乳頭，以及安裝和拆卸擠奶設備。農場可能有一個擠奶廳，所有奶牛都在裏面擠奶，或者有一個單獨的擠奶廳，只供生病的動物隔離和生物安全。糞便管理可能涉及靠近牛和接觸尿液和糞便。運輸奶牛包括在農場周圍移動奶牛、將奶牛裝載到車輛上以及操作車輛。雖然移動奶牛主要是從遠處進行的（奶牛通常會從工人的方法中撤退），但這種活動偶爾確實會涉及直接接觸奶牛。調查還發現，一旦檢測到a（H5N1）病毒，所執行的工作任務的中位數有所減少（從五項活動減少到三項活動）。
報告的個人防護用品使用情況
當被問及在疫情檢測前是否可以獲得個人防護裝備時，88%的工人報告可以獲得手套，76%的人報告可以獲得護目鏡，如安全眼鏡或護目鏡，71%的人報告說可以獲得橡膠靴或靴子套，69%的人報告可以獲得頭套。與未報告接觸病牛的奶牛相比，在農場檢測到甲型H5N1禽流感前一周或後一周報告接觸病奶牛的奶牛場工人中，許多個人個人個人防護用品的使用率更高（表2）。與在檢測到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前一周報告接觸病牛的奶牛相比，在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後一周內接觸病奶牛的奶牛工人報告說，他們更頻繁地使用手套（93%）、靴子或靴子套（83%）、頭部或頭發套（79%）和護目鏡（76%）。據報道，在檢測到甲型H5N1禽流感疫情前一周，接觸病牛的工人中N95 FFR或其他呼吸器和其他類型口罩的使用率較低（分別為9%和27%），而在檢測到疫情後一周，暴露工人的使用率較高（分別為26%和36%）。在甲型H5N1病毒檢測前（2%）和檢測後（5%）的幾周內，工人使用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推薦的所有個人防護用品的比例都很低。工人們還報告說使用了太陽鏡、頭巾或綁腿等物品；這些物品不屬於建議使用的個人防護裝備。
鄰接矩陣頻率確定了A（H5N1）病毒檢測前後幾周內報告的PPE使用率最高的一組工作職責（圖）。運輸奶牛、清理牛糞和擠牛奶的工人報告說，手套、橡膠靴或靴子套、頭罩和護目鏡的使用頻率最高。在檢測到A（H5N1）病毒後的一周內，這些個人防護用品在執行相同活動時的平均使用頻率增加了28%。從檢測到A（H5N1）的前一周到後一周，報告的眼部防護用品使用頻率增加最多的是給奶牛擠奶的工人（40%）。工作職責和個人防護用品使用的相關性最高（24名工人）是在運輸奶牛時戴手套，在清理糞便或糞便時戴手套（圖）。


討論
與鳥類相比，感染高致病性甲型H5N1禽流感病毒的奶牛死亡率較低，這可能導致奶牛場工人通過不了解的傳播途徑長期接觸患病奶牛。據報道，在三個爆發甲型H5N1流感的奶牛場，工人對某些物品的個人防護用品使用率很高，一旦發現疫情，使用護目鏡的頻率增加幅度最大。擠奶是受訪工人最常報告的工作職責，由於接觸生牛奶，被認為對牛與人之間的甲型H5N1病毒傳播構成更高的風險。在密歇根州發現的一名乳制品工人中的一例甲型H5N1禽流感人間病例報告稱，在收到陽性甲型H5N1檢測結果之前，牛奶濺到了眼睛裏。據報道，在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後，擠奶工人的眼睛防護措施有所加強，這對於預防甲型H5N1病毒的暴露非常重要。奶牛場可能會隔離生病的奶牛以減少傳播，但奶牛中無症狀A（H5N1）病毒感染的發生意味著工人在擠奶過程中仍可能暴露在外，這突顯了在檢測到甲型H5N1病毒感染的奶牛場擠奶時，為所有奶牛提供個人防護裝備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據報道，在大多數工作活動中，N95 FFR和其他類型口罩的使用率很低。奶牛場工人的職責通常涉及接觸可能汙染呼吸器和口罩的糞便或牛奶，這可能會導致工人對使用的依從性降低，盡管戴著口罩，也可能接觸甲型H5N1流感。擠奶廳的炎熱天氣和潮濕環境也會使佩戴呼吸器和口罩變得不舒服，這可能會降低從事農場活動的工人使用呼吸器和口罩的可能性，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季。
在這項分析中，其他類型口罩的使用頻率高於N95 FFR。公共衛生機構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個人防護用品建議制定信息傳遞，將有助於教育農場主和工人在檢測到甲型H5N1禽流感的農場照顧生病的奶牛的風險，並鼓勵推薦使用呼吸器。需要額外的數據來指導PPE的使用建議，以保護這些環境中的工人健康。讓乳制品行業代表和生產商參與推薦限制工人接觸奶牛及其牛奶的做法，以及在擠奶等高風險情況下使用個人防護裝備的建議，可能會增加個人防護用品的使用。
局限性
本報告中的調查結果至少有兩個局限性。首先，在甲型（H5N1）疫情爆發之前，一些個人防護裝備的使用可能是為了應對工作條件（例如，在使用粗糙材料工作時戴手套保護雙手，或戴頭發或頭巾以防止陽光照射），與甲型（H5N1的）暴露無關。其次，報告的PPE使用率高可能與農場參與公共衛生有關。與公共衛生合作的奶牛場可能更有可能要求工人佩戴個人防護用品並參與公共衛生調查。所有三個參與的農場在其農場檢測到A（H5N1）病毒之前或之後立即從公共衛生部門獲得了個人防護裝備。
對公共衛生實踐的影響
公共衛生機構應繼續與農場開展外聯活動，教育農場主在農場工作和接觸病牛時使用個人防護裝備的重要性，以及在甲型H5N1禽流感爆發期間了解和報告人類疾病的跡象。與州農業合作夥伴的合作可以加強奶牛場的關系和公共衛生實踐。隨著奶牛群中甲型H5N1禽流感疫情的演變，在疫情發生前向農場提供個人防護裝備可能有助於增加個人防護裝備的使用，特別是在擠奶等高風險活動中，並防止人類感染甲型H5N1禽流感病毒。